睡不着就随意-

以为自己有写作天赋原来是精神病发作

【秦屿之】缝缝补补又三年:要素过多的颈瘫男主

和人工智能合作写的一个d文短篇(短篇的意思是所见就是所得没有后续)(有人要求的话可以评论口述完整大纲)

因为放任ai小梦自己改剧情走向我只负责填细节所以xp狠狠满足但是逻辑和故事线完全崩溃,小梦非要我让秦屿之站起来,我说儿子一离开病房我就失去动力(什么)

以上OK↓


  车祸让小屿失去意识,浑身管子地躺在这里。医生给出很遗憾的判断是秦屿之完全清醒,止痛药推到了最大还是没法彻底盖过神经深处带来的疼痛。床上的这个青年正在不可避免地衰败下去。


  化学药液几乎是24小时不断地从输液港里滑进来,每48小时的检验结果来看各器官的情况都不太好。而最为凶险的是小屿的脊柱几乎被撞碎,从颈椎到胸椎腰椎多节骨裂,呼吸抑制第一次到来的时候人差点就没了。


  急救医生在车祸现场就给当时还清醒着的青年开了气管呼吸通道。


  很痛,痛到并不真实。


  秦屿之的意识在剧痛中浮浮沉沉,按照评分他的疼痛已经高居9级多时,每次睡觉不是主观意愿上睡过去的,而是撑到极限然后昏迷。


  他的身上有一半打开着,插着无数的管子维持着失血和输血平衡,另一半是用机械代替奄奄一息的器官工作着。


  胸口横亘的疤痕下是心脏起搏器,四肢被抬高防止水肿,也轮着往留置针上输液。此外秦屿之并没有穿上病号服,因为哪怕是前后披上的褂子他也根本穿不上。从脖子的颈托,胸口的护甲和腰上的护腰,还有脑袋两侧可怖的铁架牵引。很多伤口清创过后裹上白纱就不再是医护人员的重点清理,他的未来短的像就在明天。


  秦屿之想马上放弃治疗,大费周章地留住一个破烂的生命,是最严厉的刑罚。


  但家属没有同意,甚至一天天将养着就这样撑到了他转进普通病房的那一天。


  到了普通病房之后,他的伤势不再是危及生命,医生开始跟他谈未来了。但是前面却总是加上如果,大概率。


  站不起来只是最直观也是最开始的局限。


  他出事后,秦家的别墅就开始了装修。


  两个月后他转入普通病房,秦家也装修完毕开始开窗通风。


  再一个月后,秦屿之躺着被送进了高级疗养院,又在三个月后躺在病床上被接回了秦家别墅。


  折腾了半年,秦屿之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被子盖上去看不见人形,只能看见固定他手脚方位的记忆枕。如今秦屿之房内四个护工分时段照料,全方位陪护。


  安全,但也是一种没有缝隙没有尊严可言的贴身陪护。致命性的打击没有一次性夺取他的性命,而是留着一口气翻来覆去地折腾。


  半年来,他没有坐到那些为他定做的轮椅上过,一次都没有。哪怕从电动轮椅到手动轮椅一应俱全,身下的病床也是最高级的护理级别。卧室被改造成拥有抢救条件的模样。


  在出事开始到疗养院的半年里,无数的被动主动复健,秦屿之的知觉都没有半分好转。没有神经支撑的血肉衰败得贴紧伤痕累累的骨头,已经有点可怖。


  秦屿之机械地做着口型,护工收到信号,熟练地把已经湿透的尿垫和纸尿裤扔到床下的垃圾桶。无力垂落的火腿萎靡在两股之间,又被重新裹在了全是卡通图案的尿布当中。


  到饭点了,秦屿之却吃不进去饭,也吃不下流质的食物。只能靠护工用针筒从鼻饲管里打进去。


  他的眼睛也不太好,所以并没有常规肢体残疾人会有的电脑手机悬挂在床边以供观看。而是在耳朵旁边放着电台节目让他听听看。


  第九个月,秦屿之终于死了。把枕头护甲尽数撤去之后,秦屿之千疮百孔瘦骨嶙峋的身体蜷缩成一小只,比吊着命的时候看着要平和得多。


  第九个月零一天,在失去心跳和呼吸整整24小时后,秦屿之又恢复了心跳。


  仪器从水平线恢复波动,呼吸机依然勤勤恳恳地工作着,好像秦屿之的意识只是短暂地离开了这个痛苦的世界一秒钟。大家惊讶秦屿之死而复生的同时,也观察到秦屿之的状况几乎肉眼可见地转好。


  体重开始稳定增加,反复的炎症逐渐不再出现,脆弱的胃肠已经连续三个月不再出血,可以接受营养液外的流质食物了。连语言能力也有了很大的进步,可以带着呼吸机的管子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字了。


  尽管手脚依然不能动弹,但是秦家钱跟药山也似地砸下去也终于让小少爷的阵地能从床上转移到轮椅上了。


  虽然每天只能坐上十分钟左右,还得是捆在重重束缚带上裹紧了被子的十分钟,但是秦屿之的笑容还是逐渐多了起来。


  那天秦少爷要出卧房放风,家庭病床连机子带人推出了房门,就在花园里,秦屿之的头固定在枕头上,仰着脸看了一年来第一次的落日。


  这一天傍晚,他在院子里躺着放风足有一个小时。


  好像这座病床上的残躯也长出了翅膀,扑棱着上了天堂。


  秦屿之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秦屿之被呼吸机运作的哔哔声吵醒。身下的尿布被护工掏出来,内裤又报废了一条,索性就不让他穿了,连病号服也是开裆的,明晃晃白花花的纸尿裤就这样捆在他两腿间。


  关键是他这辈子都离不开它,甚至无法亲自动手去换。好歹他现在生活圈子窄得只剩病房病床轮椅,屋子千平米大也只围着卧房转圈,再丢脸也够不着太平洋。


  但是他没想到新来的护工居然敢开x手直播。就拿他当人肉背景,不时回答弹幕上的问题。


  秦屿之不用去看就知道自己有多符合猎奇的定义。帅得要死但是憔悴太过的一张脸,脖子上管子有两指粗的呼吸机,还有被束缚带捆在轮椅上的的皮包骨似的身子。下半身过审失败的开裆裤配尿布。还有那对已经没了肌肉的面包脚,是被捆在脚踏上的。一睁眼就不在病床上而是在电动轮椅上的感觉让秦屿之有点惊慌,死寂的神经作祟泛着密密麻麻的疼痛,看见护工有说有笑地对着镜头,还给他来点特写的时候,秦屿之不堪折辱地气急攻心又昏了过去。


  昏迷的时候连束缚都捆他不住直往前倒,像被绑架了似的。


  又一次清醒的时候秦屿之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甚至是从自己的身上发出来的。他这次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床上,视野却受限在侧身的方向。


  “少爷,明天我们回医院复查。“


  进来按摩的护工跟他好声好语地交代着,给他擦着身,虽然秦屿之全身上下都没有能动弹的地方,神经痛却越过知觉的边界。特别是昨天不知道他被迫坐了多久,此刻臀部,肋骨和后背都被磨得溃烂一片。他自己是看不见,但药膏的味道混在消毒水里很明显,护工换药的时候也并没有避开他。


  炎症来得很凶猛,秦屿之没撑到明天就发起了高烧,紧急送往了医院。这回折腾下又进了ICU。


  和之前不一样,这次秦屿之从头到脚都很清醒,也更受罪些。清除了创口的腐肉后秦屿之便只能背后躺着,又因为要连呼吸机,只能来回侧躺翻身。那天护士把他抱上轮椅推去检查,才发现连带病号服和身上各种护具的小秦少爷也只有70斤。


  若是撤去这些碍事的护甲,一米八的个子只剩下佝偻萎缩的纸片。


  高烧之下秦屿之的脸都泛着潮红,几乎算得上是负负得正的健康神色。没有什么悬念的褥疮让他的意识再一次陷入泥潭,秦屿之又一次在ICU昏迷了近半个月,再次醒过来时又在皮包骨的概念上瘦弱了很多。


  但是转机不是完全没有。本来只能屈在胸前的鸡爪手能平移着动弹了,单薄的腕子也能顺着复健师的口令一令一动。后背的腐肉最后也在层层褐色的斑驳疤痕中彻底长出新的肉来,就好像有人一边把他推到地上又伸手拉了起来似的。


  终于能稍微动弹证明自己并非植物人的范畴的秦屿之在第二次昏迷后开始了复健。尽管话说不成声只能做做口型,秦少爷还是顺利开掉了差点害死他的那个护工。新换的一批人干活熟练诚恳,他感觉自己将死的肌肉和骨骼也因为家人的努力而赖着不走。


  这天下午,午觉歇息过后又开始了被动运动。复健师把他的膝盖抬高被支棱起一个三角形,一顿秦屿之无知无觉的按摩之后,秦屿之就被打横抱到了床的侧边,支起的三角软垫还带束缚带,把他无力的身子固定在三角形的支撑上,自然垂下的双腿绑在自动自行车上,双手也没有闲着,自行车上方是个类似方向盘的两条横杆,稍微能使点推力的手被捆在上面,半自动地做着抡拳头的锻炼。


  秦屿之做这个运动的时候,无知觉的腿还好,手指受限又被强制挤压绑成一个拳头拉扯着动弹,很是煎熬,好几次做得他满头大汗,脸色潮红,嘴唇却没有半点血色的崩溃模样。


  然而秦家人和他们请来的复健师要求之严格并不随病人意愿而转移,从一周一次到一周三次,再到上下午错开地凑够两周九次,秦屿之尽管还是过着除了复健就是瘫着的生活,但疲惫已经占比多于疼痛,甚至没有更多胡思乱想的时间,从器械上一解放他就在床上不再多言语,但那张将死之人的脸上却逐渐多了点生气。


  直到受伤的第十五个月,秦屿之又进了ICU一睡两个星期。这次更加蹊跷,没有预兆秦屿之就在一次熟睡中没了心跳,在仪器慌乱的报警声中,急救科按断了秦屿之三根肋骨总算把他的心跳又召唤回来,人却莫名其妙地醒不过来。查体的时候发现左手的尺挠骨有处骨折,本来可大可小的伤情因为病人本身无意识,也只是趁着手术室的大早上的空置排期把内固定给做了。一身的夹板武装在病号服外面,像秦少爷平和的睡颜里藏着一位将军,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秦屿之睁开眼睛的时候被ICU彻夜的灯光刺得只能眯着眼睛,感受到嘴上叼着的体温计,他下意识抬手去取,让护士震惊的是,尽管左手小臂还打着石膏,但是秦屿之两只手都抬起了些许,右手腕子连蹭带夹地把体温计从嘴里挪到了手心。本来以为已经固化了形状的四指慢慢张开,指尖也不再是瘫痪病人常有的屈向手心的形状。


  尽管打开得很艰难,但那是秦少爷完整摊开的、曾经能在黑白键上飞舞的修长手指。


  尽管伤口斑驳、摊开的手没维持半分钟又挛缩回原来的握拳状,秦屿之却很是满意地重新合上了眼睛。左手骨折的地方看着是平常人之不能忍,但对于秦屿之只是病历本一长串上的其中一个分号,还能因为它逃掉左手的复健,躲了1/4的懒。


  除了瘫废的四肢,呼吸问题也是秦屿之的难关,尽管奇迹般的没有得过肺炎,但长时间依赖呼吸机让他的肺叶不可避免的衰败,心脏也逐渐有肥大的迹象。所以醒来后秦屿之一直接受着呼吸训练,呼吸机的流量现在已经是他刚出事时的1/3,腹式呼吸也练习得差不多了,但是一拆机他身子排斥得厉害,尝试了好几次都险之又险,气管上那个金属的铁圈都磨破了周围的皮肤,甚至还半麻状态下换了一个接口的铁片。


  只是不能脱机的话还得附送一米多的胃管,这半年来胃管的位置从左右鼻孔换了好几次,留置针的营养液打了一袋又一袋,秦屿之已经忘记了正常的饭食该是什么味道了。所以秦屿之配合得不能再配合,每次短暂脱机一两分钟都拼命练习深呼吸、吹小球。


  从深秋到差不多入夏,秦屿之好像也似有所感,在瘫痪即将满两年、自那次回家又住进医院就没有出过院的秦屿之对着来查房的主治医做了口型:


  “我可能又要长睡几天,不去ICU,就在这“


  主治医生莫名其妙,但是秦屿之每次惊险昏迷后总会有所好转是事实,所以他没有怠慢,当晚换了值班着重观察秦屿之的情况,还安排了一次更加详细的查体。


  大事不妙的大事是左手的骨缝长得不好,还得继续保守治疗,尿管留置的地方有些尿道感染的迹象,血液里细菌含量略有些不好。


  一剂对症的猛药刚挂上秦屿之的床头,他那可怕的高烧就发了起来,人也不太清楚地持续昏沉。烧足了一个星期没有退,只是温度起起伏伏却没有下过38.5度。秦家人来来往往,把住那只已经被秦屿之驯服好,能顺利握住的右手不住掉眼泪。


  能摸得到的皮肤都是滚烫,火炉似的燃烧着秦屿之薄弱又强韧的生命。十天之后烧慢慢退下了,尿袋里的颜色却逐渐不太理想,两天之后没有醒来的秦屿之开始小幅度地痉挛,尿管里的颜色泛着危险的红色。利尿剂和水分不断补充进去,甚至开了刀埋进管子给他应急洗了次肾,秦屿之才从危险上蹦跶回来,双目紧闭面目依然平和。


  再睁眼的那天刚好是秦屿之的二十三岁生日。


  所有人都没想到秦屿之会撑到23岁生日,以前没想过23岁需要撑过去,后来没想过21岁往后的余生每一天都是挑战。


  睁眼看见自己昏迷时候的烂摊子,秦屿之先是一惊,身子自己对抗着呼吸机机械的输气,慢慢也就适应了身上头昏脑热的状况,只是发现自己之前好不容易争取回来的尿管又一次换成了纸尿裤,尊严又被开裆裤版病号服没收的秦少爷把被子紧了紧。


  第二天主治医带着复健师来看他,他还是没力气起身,却迫不及待地做着口型要吹小球。要来道具之后秦屿之气喘吁吁地展示自己的战斗成果,脱了机之后尽管需要张嘴帮助,但总算能自主呼吸了。


  脱机的时候猛烈的咳嗽和浓稠的痰液好像这段日子黏糊糊的落魄,此刻被秦屿之用尽力气甩在了后面。他底子好,年轻,经得住死而复生的折腾。


  脱机之后喉咙上的铁片没立刻取,是要动手术拿出来的,刚醒的人不好继续折腾,就只是用纱布里外三层堵住,让重新开始学说话的秦屿之不至于全跑了气。


  在石膏里闷着比已经很瘦弱的右手更薄了一圈的左手也开始了复健,不是很灵活的双手合力那着一个矿泉水瓶从小桌板往上平举,锁骨以下的地方依然死寂一片,所以秦屿之做复健也是捆着好几条束缚带,帮他固定好上半身。


  秦屿之受伤的时候是个秋天,出院的时候是这座城市的初夏。他不再是困在病床上满眼这个城市的萧瑟上空,电动轮椅上平视的视角,车窗外有车水马龙,有人来人往,有脚踏实地的万物,有郁郁葱葱的生机。


  还有一个用将近三年挣扎出一个人形的小年轻秦屿之。他还不能回家,先回秦家的疗养院。那里的设施更好,禁得住秦少爷差不多两三个月一次的深度昏迷。


  临走的时候主治医生甚至跟老秦总说,秦少爷每次都死而后生,下次睡久了之后说不定就能站起来。秦屿之知道有些事不能太过强求,他最后能站也没法离开双拐和轮椅,这是他跟主神讨价还价之后的底线,但是他可以尽量让自己的轮椅坐得更像龙椅一点,而不是一个只能一辈子囿在病房内的行尸走肉。


  第三年,秦屿之重新站了起来,靠外骨骼机器人。


  第四年,秦屿之靠支具固定双腿和行走器能短暂站立。


  秦屿之三十岁的那年成为了秦氏集团的新任CEO,登台参与就职演说的那天,他裁剪妥帖的西服里面隐藏着贴身的神经外骨骼机器,护着他每一步走得跟常人无异。西装外套外摆做得稍微宽大,很好地隐去了他有点过于膨胀的轮廓。绷直的肩身后是和腿部一体的钛合金支具,环过秦屿之过于瘦削的腰部撑起了这件正装,也撑起了秦氏集团的未来。


  繁重的仪式过后已经过去了近六个小时,秦屿之借托词靠生活助理搀回了休息室。休息室里那个单薄脆弱的秦屿之才在过度的疲惫里原形毕露,助理掀开西服慢慢取出支架的时候,黑色的衬衫上也隐约显出血色,秦屿之身上更加没一块好肉,被支架压的一片青紫,主要着力点还有几处直接磨破的,血沾在黑衬衫上显得有些成年人的无奈与悲壮。助理把已经脱力的秦屿之抱到休息室的病床上,电动轮椅也靠边放好,要来了热水袋隔毛巾敷着秦屿之的肚子,顺便将不堪重负的那物换成新的。


  热水熨烫得过劳的秦屿之的意识直接飞向了天花板。从此以后秦家那个二十岁就被撞烂了的少爷顶天立地,用更多的血汗浇筑堂堂正正站在众人面前的形象。


  发布会是一回事,平日在办公室因为都是坐着,秦屿之也只是把轮椅停在自己的办公桌后备着当代步工具,平时员工进来汇报第一眼还是在老板椅上指点江山的他。秦氏集团的老员工大多知道关于他身体的那些传闻,只是秦屿之没有公开示过弱,公众场合又极力维护无懈可击的形象,除了几个高层和当年随秦父打拼的元老,很少人知道其实秦屿之的身体破败到了纸糊的地步。 

 

  每次公开露面后小秦总的办公室总是没有人,要找总裁批示也只能是远程会议,线上回复。摄像头能拍到的范围里秦屿之正襟危坐地注视着电脑,深色的衬衣配酒红色领带,银色的领带夹闪闪发亮。公司里难免有些风言风语,毕竟再神秘公司里也要有能放出缝隙去的墙。 

 

 镜头找不到的地方,其实秦总盖在毛毯下半身泡在中药桶里来回擦洗着药浴,比常人细瘦很多的一双长腿,毛巾层层裹住的是伤痕累累被强势矫正过的一双脚,尽管复健师不断按摩着他脚底板上的穴位,常人本应该难以忍受的酸痛在秦屿之这里就是泥牛入海,没有知觉的下半身不过是为了保持躯壳的完整才精心护理着,还要废许多力气去维持这个颓唐脆弱的现状。 

 

 三十岁能坐上总裁的位置当的上年轻有为,但秦屿之明白大变之后他的身体哪怕多少灵丹妙药灌下去都是不可逆的损伤,他的命薄,再挣扎也不过继续争斗个十年八年。 

 

  足够了。他躺在病床上——事实上为了护理这具身子,每处房产都配的是家庭式病床,怎么恶心他怎么来,但是恶心归恶心,他还是要接受自己只是个靠科技偷来了完整行动力的病人。 

 

  会议休息期间生活助理来敲门,秦屿之微微点头应了,助理小心翼翼地卷起他的衬衫,露出腹部上伸出来的管子,仔细给细管消过毒后,助理拿起已经热好了的营养泥和针筒,分好几次往秦屿之肚子上的胃管打进去。 

 

  这根留置管是秦屿之三年前陷入倒数第二次长昏迷前,病得七荤八素还要求主治医给他安排的手术,每次漫长的康复期里往鼻子里放胃管实在太磨人,索性身上他感觉没那么灵敏,就在肚子上开了个洞。 

 

  当时说好出院之后就给拿掉,未曾想秦屿之的气管切开的地方莫名其妙起了瘢痕,不影响呼吸却大大阻碍进食,秦屿之也不喜欢流质食物的口感,索性就没有拿掉过那根管子。 

 

  但是在秦屿之下决心造瘘解决失禁的问题的时候,因为一动刀子膀胱就感染,食管跟造痿口挨太近也有风险,于是秦总出事以来还是一直在尿管和裹尿不湿之间徘徊,腿上为了遮盖痕迹永远盖着毛毯,外套也总是长了欲盖弥彰的一截。 

 

  秦屿之不知道自己逞强的样子会被贼偷更会被贼惦记。 

 

  “冲喜?”从公司下班回来的秦屿之自己开着电动轮椅回到了自己的大别野,爷爷也坐在轮椅上,在门口候着了。 

 

  秦屿之有点不知所措,手机攥在手里,手就不知道应该放在毯子上还是毯子外面了,少有的局促样子摆在长辈的面前,又像兔子了。老秦总最是心疼孙子,看不得他一米八几的身子只能捆在轮椅上,窄了一圈又一圈。小屿能站起来、能恢复健康是秦家所有人的愿望,但是家人都知道秦屿之能撑住在外的形象已经很不容易,在家就更是不肯要求他武装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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