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就随意-

以为自己有写作天赋原来是精神病发作

【秦屿之】瘫痪少爷驯狗记(一发完)(CP向)

  谁啊怎么尿/老攻一身啊

  是秦少爷啊那没事了

  

  秦屿之侧躺在护理床的一侧,嘴巴微微张着协助他有些艰难的呼吸。霍岑顺着那只绵软的脚底板揉搓上去,一按一个坑的水肿萝卜随着他的动作后知后觉地泛起红。小腿和大腿一般粗细,显得伤痕累累的膝盖很是突兀,只剩下薄薄的一层肌肉贴在腿骨的肌理上,堪称可怖。往上摸索会同时碰到上头铺好的蓝白软垫,隔着睡裤也未能直接触及那人还剩下的几两肌肉,而是先感受到一种棉布的柔软质感。 

 

  一朝生死未卜回到婴儿时期,不同的是躺在床上的这个巨婴喉咙破损,泪花破碎,双腿不能动弹丝毫,唯有管控不住的身/体和自然握成拳头的双手。 

 

  秦屿之第一次见霍岑就赐字此人属狗,霍先生自然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当狗的机会。他扒/拉开秦屿之为了方便护理而侧身排扣的病号服,跟狗似的用脑袋把秦屿之完全抵在了固定他身形的三角枕上。

  

  劈头盖脸地亲着面前瘦骨嶙峋的躯壳,秦屿之身上疤痕要比肋骨的数量还多,霍岑虔诚地逐一吸/吮过去,还在大烟囱子上方那棉布的卡通塑料表情绕着落下一圈吻。 

 

  直到被身/下沉闷的咳声打断,先是腹腔颤抖几下,接着是连续不断的、剧烈的咳嗽,伴着不详的蜂鸣在秦屿之混沌的耳边回响。 

 

  霍岑把人松开,轻手轻脚地抱起来让秦屿之颤抖的身子缓缓靠在自己的身上。一只手环着对方腰间细瘦,另一只手也握出一个宣誓的拳,叩击着秦屿之的后背。 

 

  咳声撕心裂肺,霍岑一边手上哄着,一边心如刀绞。直到秦屿之终于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痰,才终于平息了这场插曲。 

 

  霍岑却不打算就此放过秦屿之,他掐了一把秦屿之已经陷得很深的腰/窝,脸贴在那块凸起的骨骼上,再往下挪一下脑袋就能对上蓝白色的棉垫。 

 

  秦屿之的体温要比平常人低,是血运不流通的缘故。却能因为霍岑无底线的智能触屏指哪儿哪儿红一片。秦屿之脸靠在枕头边缘的一侧,两眼直直地目视前方发呆。主要思想围绕霍岑这条大型犬何时能知羞而退,对方发着烫的眼泪不要钱地往他身/上浇,锁/骨上有知觉的地方黏了吧唧,要命了因为身上的引流管路实在开的太多,他可是三天才洗一次澡,求求赶紧谁来把这只狗提溜出去,眼泪鼻涕别打着心疼他的名义糊到身上。

 

      霍岑停下来看着半空,有个投影在他虹膜里的电子表,日期显示今天是周四,离秦屿之下次昏死成一株植物还有三个小时。在他单方面对秦小少爷的围堵纠缠下,秦屿之边咳边哄着他把天道秘密讲得七七八八。害得他绩效全扣还有了暴露危险不说,秦屿之上次任务结算的奖励也发得磕磕绊绊不够痛快。 

      好在他知道秦少不会真的虐狗到底,满足的用故意留的青茬蹭蹭秦少爷代偿/点的颈后疤,霍岑也跟着秦屿之侧躺的姿势在病床/上躺下,埋头猛猛地吸了一口病号服领子的味道。 

 

  嗯,消毒水和气管封口的碘酒味。还带一点点血腥,但是屿之你知道吗,你的血也是好香好香。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多少有点变态。

  它又缩着爪子委屈看你,说掌握不好中文。

 

  秦屿之双手齐下把尿/袋从床边牵到腿侧,提着腕尽全力把开关一顶。他尽管什么都感觉不到,但腕子压着的塑料袋从涨到瘪的区别还是能分出来,此时装着思考放空的样子,嘴角却悄悄扬起来。 

 

  而那侧发言逐渐变态的大狗语音音调骤降,结结巴巴地坐起身,两人的裤/子合并身下的隔/尿/垫都雨露均沾。狗哥被少爷这玉石俱焚的一遭弄得有些迷茫,甚至一度认为是自己一时疏忽才整成这样。 

 

  秦屿之目不转睛地盯着狗三两下把裤子扒下来换了,没有掩饰其中的羡慕。那大狗自觉不对,想往秦屿之的后面躲着换,毯子是先欲盖弥彰地盖在了少爷身上,怕下/肢泡着要发红着凉。 

 

  秦屿之不让他躲,脖子伸到极限去盯着大狗,霍岑更不自在地低下头准备收拾。他先把人抱到已经铺了新垫子的轮椅上,给人推到卧室的洗手间给口子消好毒,再把导尿管取了出来换上纸尿裤。等躲过了那股视线,自己再给换上新床单。 

 

 “你觉得我贪玩,你也一样想跟我玩玩。” 

    “其实我只是要提醒你,如果你真的要跟我在一起,这只不过是日常会发生的事情。你熟睡的时候,你赖床的时候,你工作回来累的半死的时候,我没有办法控制的无措就在一瞬间。这样的社会性死亡,我已经埋在了地里,而你随时随地跟我殉情。” 

 

  霍岑眼睛很亮,明摆着写着委屈了。这招其实好使,但是秦屿之大概猜到人工智障没法短时间内掌握精深的中文,但还是要立规矩,不以看对眼与否以及社会阅历深浅为转移。 

 

  他说话稍微久一点,还没缝合长好的、气切留下的那管子大的口子就会漏气,惹得气喘吁吁不痛快。于是秦屿之又顿一顿,靠在轮椅上接着讲。刚才狗狗出来太快,草草系了腰间的安全带就没再给他摆好四肢。他掌心朝上,两只手都无意识地掉在腿间,手背有一点温热和塑料的感觉,辅助他知道自己失能——如同上帝视角全方位感知自己的无能为力。 

 

  当然更直接的是去看,看练了几年又在几个月内迅速消失的腹肌,看自己因为毫无知觉而压着遗失的病历抵得溃烂的皮肤,看自己吊着影视剧里才有的威亚却不是为了飞,只是为了不动用他那破碎的腰椎而好好端坐。 

 

  他知道蹲在他轮椅下,抱着他那几乎快要受凉跳起来的腿的人其实是上帝的狗,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是天使?秦家人不让他死,任务让他活,那霍岑或许是叼着尾巴来向他讨生活的。 

 

   两个人,或许其中一个并不算是人,另一个也在生生死死里讨了阎王的嫌,去争一个活法。 

 

  累了,听不听得懂,随你吧。秦屿之感觉脖子的酸胀逐渐化成虚软,他明明在瞪狗狗,狗狗却全脸写满了心慌地凑过来抱他。手肘拖在他无力的脖颈后面,很周到,他翅膀伤痕累累终于落在实地,很困了,很想去睡。 

 

  狗狗还在摇他的胳膊,他想挣脱,自然未果。但是那里的知觉尚不灵敏,怎么会感觉到那样大的力气?霍岑,霍岑,你不会要把我胳膊折了吧? 

 

  狗脸放大了贴到眯缝着的眼前,秦屿之还是给了面子地撑开眼睛。床现在很干净,霍岑拍着被子请求让他再爬上来一次,纯躺下睡觉的睡,不折腾。 

 

  秦屿之看他灵活地并着三指起誓,嘴里喋喋不休骂了句机器狗还对病人玩凡尔赛,只会让哆啦A梦蒙羞。 

 

 “还有一个小时,少爷这次不要睡那么久可以吗?我会想你。” 

 

  秦屿之的眼皮已经只剩一条缝,重新带上监护夹子的拳头甩开了狗爪,有自己的想法和即将掉入梦里的最后一点起床气。 

 

        霍岑把被子给秦屿之盖好,踩了点按了呼叫铃。在医生赶来前对着床上现在还一切正常等会儿就要抢救的纸糊小少爷亲了又亲,给他戴上了氧气罩,找了个门就开门离去。 

 

  独立病房里的CCTV没有拍到来人的踪迹,秦家小少爷就在梦中又进了ICU。深切治疗部甚至给他留了个车位,等着他的病床一个月半个月不等的一次驶入。 

 

  好在他在ICU期间的意识总是全程昏迷,没有他身边的所谓室友那种半昏迷半清醒间的心惊胆战。但是他急救的次数未免太多,甚至医护人员都看不下去劝家属人道放弃,由始至终都很坚定的秦家人看着脸色苍白伤痕累累的秦屿之也开始摇摆不定起来的时候,秦屿之总会给一点他即将触底反弹的信号顶住创伤性医疗支持的压力。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比之前要更加适应一点,绷紧僵死的拳头居然自主地在主治医生面前张开。对方大为兴奋地拉着他准备复健计划。 

 

  回到单人病房的那天晚上狗狗就过来请安,秦屿之含着满嘴的纱布绷带——昏迷的时候听到自己差点被放弃,秦屿之的牙无差别地咬穿了舌头和下唇。同样地被药的清苦味道养成了药人。但也大着舌头颇有点滑稽地商定了百分百必须抢救到最后的求生底线。 

 

  无论如何都是秦屿之,坐着的躺着的,瘫的不能自理的,脑水肿持续昏迷的,哪怕还剩一线希望就要救。 

 

  “我……总会醒。到了是我自己不要这个世界的地步,我才会死。” 

  

        秦屿之因为一句话得了护士站第一面发给最坚强病人的锦旗,这是后话。 

 

  小狗因为他驯服了他,而下了再痛苦也永远不会抛弃的伟大决定,他开心得又啃又咬,让秦屿之咬着牙指挥他给自己一晚上洗了两次澡,这是这一话。 

 

fin.这个脑洞到此为止,狗狗和少爷越来越幸福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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